第五章

到了！也就是说，作为老师的终极目标他都实现了！

    可是，不到40岁，每天打着胰岛素！好多好吃的不能吃！虽然孔老师语文的名气不小，可是辛苦也是难免的！能在“梅莲坻”手底下捞到那么多好处，付出的也不会少！有时候，觉得这个人也挺可怜！看他的朋友圈，都是自己如何辛苦工作，如何教育学生，总是高调地晒辛苦！如果一个人，活的这么苦逼，这么虚伪，人生又有什么乐趣！虽然，他并没有如朋友圈晒得那般苦逼！可是，虚伪的心理成本也不小！一个人虚伪地活着，对自己的心灵也是一种伤害！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，最近看见他们这些卑劣行径不怎么气愤了！可能是旅游放空了内心，也可能是看心理学得到了启发，又或许是真的觉得他们已经远离了我的生活了！毕竟，成为最好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！

    假期过去了一大半，高小玲和齐老师的课补完了。我们又聚了一次。每次聚会大家说的最多的就是“梅莲坻”怎么还不滚！高小玲和齐老师一个假期到现在才休息，虽说挣了点钱，也真的太辛苦了！每次开大会，“梅莲坻”都会把假期补课的老师骂的特别难听，可是，如果工资够高，谁愿意补课啊！出去旅旅游、在家歇一歇，不舒服吗？可是，钱呢？就像孔主任，他的身体不需要休息吗？他打着胰岛素也依然要玩命地补！“梅莲坻”为了捞钱，把成本5元的盒饭卖给学生15元，让正在长身体的学生就吃这些！归根到底还是为了钱！所以，人们的追求目标首先是生存，然后是生活！人们踏入单位的目的就是挣钱，如何在单位获取最大的利益，其实“梅莲坻”和孔主任想的最明白！只是，连良心都不要了！

    高小玲和齐老师都是单位的骨干，论业务能力和当班主任的水平，都要比孔主任强。可是在挣钱上，却远远不如孔主任！高小玲和齐老师在学校都是教两个班又当班主任，每天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！家里都是老人帮忙带孩子、做家务！要论辛苦，可比孔主任辛苦多了！可是，省里荣誉从来没得到过！要论业务能力，中考的成绩从来都是区里名列前茅的！可是，谁也没出去给学校“创名”！因为，没有“梅莲坻”的暗许，出了事工作就没了！所以，只能亲戚朋友介绍一些学生，挣一些辛苦钱！这也是学校大部分老师的生活状态！老师们真的不容易！生活尚且不易，到了单位还感觉特别压抑！身体状况可想而知了！脸色憔悴、失眠、颈椎、腰间盘、心脏病……这些几乎每个老师都会有一两种！大家都在疲惫不堪地奔忙着！

    高小玲说，一想到开学，我头就大了！破单位，一进去不是这事就是那事！

    齐老师说，这单位一点归属感都没有！天天被搅和的鸡飞狗跳的！不抓教学，各种扒拉事！警犬们到处闻味，狗们到处乱咬！朋友圈里，各种晒辛苦！干点活都出来晒晒！真干活的呢，还得被狗咬！各种不得好！各种不对！

    高小玲说，会干的不如会送的！会送的不如会贱的！咱们啊，吃力不讨好！一个假期，孔主任又挣一个车！换车了！和“梅莲坻”的一样！

    齐老师说，听说“梅莲坻”的车是送盒饭的给买的！还记得他当初的外号吗？“卖盒饭的贾雨村”！现在看来，贪污的地方多着呢，“盒饭”只是冰山一角！

    高小玲说，是啊！群力都买房子了！想当年来的时候，开一辆马自达，在立汇那么偏僻的地方住！这几年的工夫！学校就是他的印钞机啊！

    齐老师说，天天骂咱们补课是小商小犯，没有情怀！他的情怀呢！他的情怀就是像商纣王一样，搂着妲己祸国殃民！

    高小玲说，哎！还不滚呢！都在咱们学校待多少年了！正常八年就应该轮岗了！

    齐老师说，估计不能走！他姑娘还没毕业呢！

    高小玲说，他姑娘考的怎么样啊！

    齐老师说，据说，成绩保密！不对外公开！成绩好像不大好！教她的老师都愁坏了！以前“梅莲坻”开会总说，给孩子积点德吧！他的姑娘就应验了他的这句话！

    我说，心理磁场效应！他心术不正，孩子待在这样的心理磁场里，怎么可能优秀的起来！他家孩子操心的日子在后头呢！

    齐老师说，听说“华妃”家孩子也挺让人愁，在孔主任班！孔主任也拿他没办法！有时上上课就突然站起来！老师有时说啥话，他听着不爱听，就突然站起来反驳！

    我说，“华妃”天天净动歪心思，孩子的心理也不会正常！这孩子摊上这样的父母，也够倒霉了！孔主任更倒霉，说深了也不是，浅了也不是！

    齐老师说，是啊！孔主任有时也很犯愁，说妈情商那么高，孩子怎么这么低呢！从遗传学老说，也不应该啊！

    我说，“华妃”歪心眼多！还真不是情商高！真正的情商高是说话让人舒服！她一个副校长把人都得罪尽了，说明情商低！孔主任受罪也是应该的！是“华妃”拼了命把他整来的！还买一送一呢！

    当年，孔主任来给灵芝姐代课，第一次考试，太过急功近利，把考试卷子提前给学生做了！考完试，班级成绩都特别高，好多都110分以上！我们学区的孩子，这样的成绩是很难达到的！就让班任偷偷问了学生，学生说考试题提前做过！“梅莲坻”一介武夫，没看出成绩中的猫腻，还大肆表扬孔主任，说水平如何高！后来，语文组老师经过商量，还是把问题向当时主抓教学的田校长反应了！田校长委婉的传达给“梅莲坻”了！“梅莲坻”听了很不高兴，觉得这些人是嫉妒他！后来，代完了本学期的课，本来孔主任应该顺理成章地留下来，最后脸上挂不住，回原来学校了！后来，“梅莲坻”还埋怨过，说失去一个好语文老师！这样的人品，在他眼里能过得去，可见他是多么没廉耻！

    后来，“华妃”儿子上初中了，她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太多，又是副校长，谁会惯着她儿子啊！就拼了命把孔主任忽悠来了！孔主任不但自己来了，还把他徒弟带来了！可能怕人单势孤！有个徒弟，就等于有了一个眼线！

    齐老师说，这帮心机婊啊！不怕累死！

    说着说着，我们喝了一瓶啤酒了！哈尔滨人的豪放毕露无疑了！

    高小玲说，别看“梅莲坻”那么丑，绯闻还不少呢！不知道真假！这帮人图啥啊！

    齐老师说，图得个优，定个级，出去公费培个训！就这些好处，还能有啥！

    我说，值吗？多大点利益啊！能把尊严当成本，去获取利益，起码也得足够多！这点利益，太不值钱！

    高小玲说，听说，“梅莲坻”一来，就有主动投怀送抱的，还有被“梅莲坻”拒绝的呢！

    我和齐老师差点笑喷了！

    我说，“梅莲坻”喜欢“妲己”那种！一见“妲己”就迈不动步了！开质量分析会，“妲己”从一进门，就被“梅莲坻”用眼睛一直护送到座位上！

    哈哈……

    高小玲说，据说，“华妃”很是嫉妒“妲己”呢！但是，又不敢在“梅莲坻”年前表现出来！

    我说，这是现代版的《甄嬛传》啊！不知道最后谁会是嬛嬛，一碗药就毒死他！

    哈哈……

    不一会，每个人又一瓶喝了进去！拿“梅莲坻”下酒，这酒下得还挺快！

    我说，这“梅莲坻”构建的狗国，体系已经日趋完善了！有警犬锦衣卫，有泰迪“妲己”，有狼狗捕食，他只管声色犬马就行了！

    高小玲说，他还得“烽火戏诸侯”、“一骑红尘妃子笑”呢！

    齐老师说，等他“在天愿作比翼鸟，在地愿为连理枝”时，就离武王伐纣不远了！

    哈哈……

    我说，假期最解压的方式，就是把“梅莲坻”骂一顿！咒你千遍也不厌倦！也不知道“梅莲坻”知不知道咱们这么恨他！

    高小玲说，他不在乎咱们恨不恨他！他现在关心的是，有没有人告他！我在纪检的同学说，他特意请纪检的人吃了饭，说请多关照！他让人关照她啥啊！他有多少怕告的事啊！

    齐老师说，咱校去找他干仗的人不少！惹急了，就去告呗！他一开会，就骂这个，骂那个的！谁会舒服啊！教育可告的地方太多了！单就补课，正常国家规定只允许初四补！咱们四个学年都在补！如果往上告，就是事呗！不补课了，“梅莲坻”的收入又少了不少！咱们补课，不就是变相给他打工吗？他按人头收了补课费，按课时发给咱们，中间挣差价！这不就是资本主义剥削的本质吗？说咱们是小商小贩，他还是资本家呢！本来这钱应该是看护班挣，他揽了过来，拿咱们当廉价劳动力，多不要脸！如果咱们把这时间用来出去挣钱，比他给的多多了！

    高小玲说，他凡是能挣钱的地方一点都没放过！要说“捞钱”，真是谁也比不上他！这么多不义之财，他也真压的住！

    齐老师说，我好多次做梦都梦见他被抓起来了！真真切切，就在他的办公室里！

    我说，如果被抓起来，真是他人生的一种圆满呢！做了那么多坏事，终于有了忏悔的机会，能洗净灵魂的污垢！当他的灵魂穿过墓地，来到阎王面前的时候，他能够说，我和他们不同！我是忏悔过的！

    哈哈……

    高小玲说，他会说，我的整个生命都献给了人类最壮丽的事业，为了“捞钱”而进行的斗争！

    哈哈……

    我们都要笑喷了……

    我们从天亮喝到了天黑！

    华灯初上的时候，我们开始往家走。冬夜的大街，一片宁静的祥和。到处都是白雪覆盖的洁白，在霓虹灯的映照下，有如童话般美好。春天的吐绿、夏天的花开、秋天的凋零，都被这洁白的雪覆盖着！这自然界的一切或丑陋或美好都归于这洁白的雪了，这是否就是道的本质呢！